奥地利籍政治家、记者利奥波德·韦斯的皈依历程(2/2)
- 由 易卜拉欣 A. 巴维尼
- 发布时间 06 Dec 2009
- 最后修改时间 07 Dec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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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 年我离开祖国——奥地利,作为欧洲大陆一家驰名报纸的特派记者,前往亚洲、非洲采访。从那一年起,我几乎在伊斯兰世界度过了全部人生。当初,我对接触这些国家的兴趣只是一个局外人的兴趣。我面前展开了一个在社会秩序和日常生活观念方面与欧洲截然不同的画卷。一开始我便对伊斯兰世界的这种宁静的生活氛围抱有好感——我得说:与欧洲匆忙的、机械化的生活方式相比,它显得更有人性化。这种共鸣,逐步引导我寻求其差别的原因,渐渐地我对伊斯兰教教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时,虽然这种兴趣还没有强烈到使我皈依伊斯兰的程度,但它确实为我打开了一幅通向人类进步的社会图景,它内部矛盾极小而兄弟般友爱无限。然而当代穆斯林社会的实际情况,似乎与伊斯兰教导的理想社会差距很大。伊斯兰中有许多进步的、运动的因素,但今天的穆斯林却变得懒散怠惰、不思进取;前辈的穆斯林具备宽宏大度、敢于牺牲自我的品质,但今天的穆斯林已蜕化得狭隘偏执、贪图安逸。
这个发现,以及今昔如此鲜明的对比,着实令我困惑,我想解决这个问题,因此我试图用更亲密的视角去看这个问题,我尽力把自己想象成穆斯林,置身于伊斯兰世界。这完全是一种思维体验。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我找到了问题的症结所在,自然也找到了答案。我发现,穆斯林在社会、文化各方面蜕化落后的原因只有一个,对,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在生活中逐渐放弃了遵循伊斯兰教义。而伊斯兰依旧光芒四射,只是有些穆斯林成了没有伊斯兰之灵魂的躯壳。伊斯兰世界曾强盛一时,而今天却要为自己的懦弱付出代价了。伊斯兰社会从一开始就以宗教为基础,当穆斯林远离了宗教时,宗教的力量势必削弱,穆斯林的文化也随之削弱,甚至最终走向消亡。
我越是更加深入地了解伊斯兰教义,就越是想知道为什么一些穆斯林要放弃如此完美的生活指导呢?从利比亚沙漠到帕米尔高原,从博斯普鲁斯海峡到阿拉伯海,我每到一个伊斯兰国家,就同学识博学的穆斯林学者们探讨这个问题。在伊斯兰世界里,它几乎占据了我的全部志趣。我的探索在持续进行,以至于我这个非穆斯林似乎在为伊斯兰辩护,我不允许一些穆斯林的懒惰和疏忽侵蚀伊斯兰。但我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直到1925年秋的一天,在阿富汗的山区中,一位年轻的省长对我说:“你真是一个穆斯林,可你竟没有意识到。”我听到这话不觉一惊,随即沉默了。1926年,我重返欧洲时,我觉得我对伊斯兰的态度唯一合乎逻辑的结果就是接受它。
这就是我成为穆斯林前前后后的情况。从那以后,总有人问我:“你为什么信奉了伊斯兰?它有什么特别吸引你的地方吗?”——我得承认,我不能给你满意地回答。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条吸引了我,吸引我的是整个灿烂辉煌的、不可言状的道德信条与生活实践之间天衣无缝的结合。
迄今为止,我还不能说明它的哪一部分比其它部分更吸引我。我认为,伊斯兰是一座建筑完美的大厦。每一部分都与整体协调一致,整体之美基于每一部分的完美无缺,没有哪一部分是多余的,或有缺憾的。伊斯兰的每一个教义和原理都适得其所,且彼此相得益彰,我对此笃信不疑。或许我对伊斯兰还有别的强烈感觉,但现在我还不能做出分析。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爱,这爱由多种情愫构成:我们的愿望与孤独、志向与褊狭、勇气与怯懦。就我而言,伊斯兰就像深夜悄悄溜入我房间的强人抓住了我,当然,它不像别的强盗,它永远地留驻在我身边,时时给我裨益。
从那时起,我悉心学习伊斯兰,研读《古兰经》和圣训,学习阿拉伯语和伊斯兰历史。我阅读了大量有关伊斯兰正反两方面的著述。花了五年多时间,居住在汉志和内志地区,期间大部分的时间在先知城麦地那度过,以体验和想象先知穆罕默德向人们传达伊斯兰时的某些情景。汉志地区有一个特点就是它是许多穆斯林国家举行大小会议的中心,因此我有很多机会了解和比较伊斯兰世界的大多数宗教派别和流行于伊斯兰世界的各种社会观点。通过这些研究和实际体验,我坚信,伊斯兰作为一种精神和社会制度,虽然因为很多穆斯林的不良行为而被人误解,但它依然是人类所能见识到的最鼓舞人心的力量。从此,我所有的志趣和力量都集中在伊斯兰的复兴事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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